第(3/3)页 项海葵同样很快,他压制护体金光那一刹,真就只是那一刹的功夫,背后榻上的天狂从匣子里飞出。 此时项海葵正面抱着景然,天狂位于背后。 景然以为天狂护主,才会自动飞来。 毕竟项海葵被他金光所伤,整个人已支撑不住。 但他的反应只是慢了那么一点点,天狂竟然直接穿透项海葵的后胸,扎进他胸口,刺穿他的身体! 一柄天狂,一剑双杀! 刺穿之后,项海葵放任真气外流,景然的护体金光则主动去保护伤口。 景然痛觉比较迟钝,一时间更多的是难以置信,低头看不到穿胸而过的剑,只能看到她微微扬起的脸。 她在迅速妖化,眼珠血红,嘴角也挂着血,慢慢勾出一个诡异的冷笑。 “别动,你这疯子!你走火入魔了!” 见她想挣脱,景然压制住,气息翻涌之下,口中也涌出鲜血。 这一剑顶多让他受些伤,但她可能会没命,他调动真气去帮她封印伤口,之后才能拔剑。 “憋屈吗,现在和我像糖葫芦似的串在一起,一定很想将我一掌拍死吧?”项海葵不抵抗,由着他为她疗伤,“但你不能让我死,也不能重伤,不然的话,我体内的两道精气,就不会再继续融合了,失败之后,你拿什么来对付阴长黎啊……” 还能是谁动的手脚,只能是他。 “是来彼岸城的路上,你给我的那颗糖,对吧?”项海葵的警觉性一贯很好,吃所有的东西,都会先以剑气感应。 唯独那根棒棒糖,她没有防备。 她敢指天誓日的说,连一丝丝防备都没有! 她习惯在玻璃渣里挑糖吃,没想到,有朝一日吃进肚子里的糖,也会变成刀! “随后你让我跟着你进入养魂殿,也是想利用养魂水,来促进我体内两道精气的融合吧?” 质问到最后,项海葵的声音已是十分凄厉,“所以,这就是你说的,与我有关的武器!?” “是谁告诉你的!”景然嘴角的血越渗越多,将她蓝纱裙的肩部都染成了石榴红。 他沉着脸,一边控制住她,一边继续为她疗伤,完全不顾及自己,咬牙切齿地道,“我说过,你不会感受到痛苦,只要可以融合成功,我会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取出来!” 用来做咒引,连接阴长黎的灵境,探知神器的下落! “你认为我不会感受到痛苦?!”项海葵气急败坏,一巴掌扇过去,她已经妖化,指甲尖利,他脸上瞬时出现几条血痕。 “你……找死!”痛感缓慢袭来,景然打了个颤,眼瞅着他用渡劫一次换来的生机有湮灭的风险,他怒上心头。 他的灵气正在崩坏,而项海葵则因为捅了堂堂帝君一剑,狂意越飙越高。 天狂直接突破八重,随着他的杀意,嘭的突破了九重! 他一时竟被天狂束缚住了:“你以为你这点本事,就能伤的了我?做梦!” 正准备以精神力去击溃她的意识,与她眼神相触碰的一瞬,景然愣了一愣。 如果之前离开地球时,她扑过来抱住他时的眼神,令他印象深刻。 那此时这个绝望的眼神,则像天狂剑一样,直击他的心脏。 有多沉重的绝望,就意味着曾多深刻的希望。 先前景然太不懂她的爱慕有几分薄厚,不曾想从绝望中,他竟体会到了。 自己对于她,应是存在了很久的一盏路灯。 不,是一排路灯。 以至于现在他看向她的眼底深处,似乎能看到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的泥泞小道,路灯逐渐熄灭,这条泥泞小道也逐渐被黑暗吞没。 项海葵趁他失神,紧紧一咬牙,狂意倒流入体内,反手向后拔出天狂,抓住他的肩膀,又捅他一剑! “学长,记清楚了,我不是谁的弱点!你可以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,但一定要记得我的剑!” 两人的血混在一起,铺了一地,景然狠狠抓住她攥着剑柄的血淋淋的手,咬牙:“收力!你走火入魔了!” “走火入魔?我活的比任何时候都清醒!”项海葵狂化之后,根本没有痛觉,挣脱不了他的手,便转动剑柄,让天狂在他腹部来了个搅拌。 她冷笑。 “你不行啊,被我捅了两剑,半条命都要送了,给我增加的狂意,也就只比得上我和阴长黎睡上一觉。” “你可真不值钱!” “真没用!” 捅完嘲讽完,第九重进度条飞涨! 登顶了。 “天狂,懂了么,这才是你我该走的路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