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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的，藏在黑甲下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慕容嫣！

    她的状态看上去很奇怪，眼神中没有往日的灵动神光，头发也干枯发白，但皮肤却比之前更加水嫩年轻，简直像是十八岁小姑娘一般。

    “林……林决……”

    慕容嫣抬起头，露出一个惨淡笑容，紧接着便双腿一软，往地上跌去。

    林决眼疾手快，一把扶住了她，皱眉问道：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阿瑞斯，他窃取了我全部的异能，吸干了我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慕容嫣缓缓道：“但他，不想我死，想要我……看着他成为神。”

    林决冷哼一声：“所以替他谋划的人决定一石二鸟，一边对付我，一边让你穿上黑甲、攫夺我的生命力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慕容嫣笑得有些快意：“但他们，怎么也想不到，即使这样……你依然能赢。”

    “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陷阱。”

    林决淡淡道：“我差一点就完蛋了，很难想象，这么厉害的东西会出现得如此突然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，我与你为敌多次，此时却为你的胜利感到无比开心。”慕容嫣笑着，语气却很虚弱，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：“林决，杀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林决眯起了眼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，想知道我的异能吗？”

    慕容嫣慢慢地说道：“我的异能，是幻想。”

    “幻想？！”林决吃了一惊，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觉醒异能时，我正在看一本上世纪的仙侠小说。”慕容嫣自嘲一笑：“我幻想自己拥有女主角那样长生不老、神念控物的能力，然后，我就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，这能力一旦固定，就再也变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林决听在耳中，却觉得心头一寒：“那阿瑞斯吸纳你的能力后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，他会幻想自己拥有怎样的新能力。”慕容嫣摇摇头：“但毫无疑问，他会变得更强大、更恐怖。”

    林决皱起眉头，心中生出不详预感。

    阿瑞斯在几十年间吸取了无数异能者的能力，已经相当于无敌，但他依然有缺陷、依然需要法力二号来弥补。然而，若是他在得到慕容嫣能力后，用这种能力为自己上了一层保险……

    “这个难题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得了？”慕容嫣又笑了：“好了，杀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就这样死掉？”林决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应得的结局。”慕容嫣笑容十分复杂：“我这一生偏执、顽固，自以为强大聪明、替同胞们奋斗献身，其实却是将他们一个个送上绝路，甚至连我最敬爱的老师，也骗了我几十年……唯一一次赎罪的机会，是你给我的，我却把它放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我，不应该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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